到衡都时,两旁卖的是热气腾腾的早点,香味钻入马车,勾起了人的馋欲。
昨夜的雪那般大,都挡不住早市。
熟悉的街道让她恍若隔世,在这并没逗留太久,马车就到了侯府。
侯府位于云雀坊最里,比起别处的繁华,这里门可罗雀。
贺粲下马,拉着铜环叩门。
许久,才从里头出来两个侍卫。
他们眯着眼,有些看不清楚,拿起棍棒中气十足的大喊:“是何人来?”
“小侯爷归都,快开门迎。”
那两人往外一探,见轮椅上的郎君。
喜道:“真是小侯爷,小侯爷回来了。”
“快,去告诉管事的。”
贺粲还没说两句,门口就没人了。
他挠头,转身无奈的摊手,翟紫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抬小侯爷进去。”
又是他?贺粲不是不想干活的人,但也不能都他干。
这从北地到衡都,大大小小哪件不是他。
拿的月份也没增加,干的活还没师姐少。
不公平,他不干。
翟紫兰见他磨磨蹭蹭,顿时吼道:“还不快点!”
谢栾手滚着车轮,“我自己来就好。”
可轮椅是丝毫不动,一抬头,翟紫兰瞪着小侯爷。
那眼神可怕,谢栾不语。
柳云芝好奇地看着,没想到定远侯待手下如亲友一般。
想起柳府后宅里的规矩,她垂下头。
上了台阶,谢栾拍了拍贺粲的肩膀。
“幸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