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维疆高涨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见徐获脸色不对,曲维疆立马转身溜出营帐。徐获御下极严,独断独行。容不得他人左右。这仗打与不打,只凭他一念之间。
徐获叫了声 :“呈剑——”
“您找我。”呈剑听见徐获的声音,转头掀帘就进了帐。
徐获站在沙盘前,开了口: “洛阳那边有什么消息?”
呈剑其实刚才就想进来同徐获汇报,却被曲维疆抢先一步进了营帐。
“豫王,已逃回洛阳。”呈剑安插在洛阳的人,今早才传来消息。实则赵兖,已到洛阳三日了。
“且豫王得召进宫后,宫里就传出豫王妃殉国的消息。说是豫王妃为保全豫王,将豫王送出城,后孤身守城,死在敌军刀下。”呈剑如实禀告。
“看来,东平比我们做的要绝。”徐获冷笑一声。他明了,张邯茵已然是弃子一枚。本有意以豫王妃做试探要挟,跟东平谈判的徐获,压根没想到,张邯茵会被舍弃的这么快。
“还有别的吗?”徐获扶着沙盘边,紧盯着柳南关。
“没了。”呈剑摇摇头,又问起张邯茵的事:“那活着的豫王妃,主帅打算怎么办?”
“你先出去。”徐获不答,想来他暂时还没有决断。
“属下告退。”呈剑走了。
徐获直起身,想起了那位可怜的豫王妃。他想若是张邯茵知道这些事,又会不会还能像那日一样平静呢?
傍晚的小院,张邯茵百无聊赖扒着屋门向外望:“你是叫红绫吗——”同在屋檐下这么久,张邯茵都没问过姬红绫的名字,只是听别人这么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