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在寻什么?”
沈融冬听见他的声音,立刻顿住脚步,待到他走出来。
“大师是没有自己的寮房,因此在佛龛后安了个家?”沈融冬奇道。
僧人的脸上除去了那张碍事的面巾,沈融冬注意到,倏地调转话锋:“看来医书上记载的方子果真有效,大师现下看着顺眼多了,不教人害怕了。”
原本她的瓷瓶已经没有了再给僧人的必要,可是想到带在身上也毫无用处,说不定他日后还要见闹市的风,病症突发或是复发,都不大好。沈融冬遂去摸藏在袖袋里的瓷瓶,另一只手捏着的油纸袋不方便,想也没想朝僧人递去:“大师,吃吗?”
僧人眉目微动,未曾说话。
沈融冬硬着头皮,将瓷瓶从袖袋里拿出来,调换了手给他:“这些是剩下的草药汁液,当是多谢大师昨日的提点。”
本意是歉礼,可是当话滚到嘴边,没由来换了说法。
僧人果然未接,沈融冬为了消除这份不自在,将装满枫叶小食的油纸袋放往香案上。
“佛祖不吃。”
僧人抢在前,将她手里的油纸袋接过去。
沈融冬一片木然,怔怔低头,更为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