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有人敲门,陈玉娘小声问道:“辨非,醒了吗?药我给你煎好了,喝了再睡?”

狸花警惕,白靖文安抚道:“我娘。”

狸花跳到床边,又跳上桌面,趴下来装睡。

白靖文向门外说道:“醒了,进来吧。”

陈玉娘用一个木托盘端一碗汤药进来,她把托盘放到桌面,当然就一眼看到这只不请自来的狸花,她皱眉想了想,自家粮铺下面一共养了四只猫儿防鼠,但那四只猫各有毛色长相,与这只狸花完全不同,便问白靖文:“哪来的猫儿?”

白靖文道:“看翰林院藏书库的猫,也被烧伤了,平时我经常喂它,自己跟回来了。”

陈玉娘听罢“哎哟”了一声,她也是爱猫之人,细细看了这只狸花,果然发现被烧伤的症状,心疼得不行,便说道:“你先喝药,我下去给它做点猫食,等它吃得差不多,你把它摁住,我给它上药。”

白靖文:“……”

娘,这猫听得懂人话!

所幸听懂人话也就知道陈玉娘是为它好,所以当白靖文吨吨喝完药,它咕咕吃完陈玉娘给它准备的半碗碎肉拌饭,不逃不闹,根本不用白靖文抓它,任由陈玉娘给它上药包扎,将它伤得较重的右爪子包成了一个白色圆球,和白靖文被包起来的右手遥相呼应,陈玉娘大感惊喜,越看越爱这只猫,说道:“奇了怪了,平时再熟稔的猫儿,给它吃药必定挣扎,你这只出奇听话,真乖。”

白靖文道:“猫和人也一样,都有性格,这只比较温顺。”

陈玉娘摸了摸狸花脑袋,狸花这次没有抗拒,反而颇为享受,白靖文腹诽它区别对待,陈玉娘摸头它接受,自己摸就不行,嘴上却说:“我跟衙署告了三天假养伤,这猫也先住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