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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封湛再度开口。

“你安排谢照去守千阳岭,而谢照是首次进西郊围场,对地形极为不熟。围场人员众多,万一出事,你可知后果。”

“你可还记得,是你总领此次行猎的安全事宜。若出了事,你又脱得了干系?”

“你扪心自问,是否被私怨蒙蔽了双眼,影响了你的判断。”

“长渊,你我身在皇室,皇室中人,有一件事,必须牢记于心。不仅只有皇家是家,天下百姓的家,也是家。你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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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出太子营帐后,脑中一直萦绕着太子封湛的话。

因着当初母亲的事,自己这些年一直对谢照耿耿于怀,此次行猎,自己也不愿让谢照在御前露头。

的确,谢照守千阳岭,万一出事,也会牵连身为护卫统领的自己。自己之前竟忽略了本如此基本的问题。

这些年,私怨,是否已然成为了禁锢自己的枷锁,影响自己理智的判断。

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本不应同自己沾边,而自己慢慢也变成了曾经厌恶的那种人。

谢照的错误,是他的存在。

但更为可恨的是谢安。

但凡当年谢安能光明正大地同圣上,同安阳长公主道出自己曾有一个通房,有一个儿子,也好过如此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皇家要的是有兵权,有能力的谢安,要他尚公主,成为驸马,同皇室结亲。

皇室的这个目的,同他之前有没有通房和儿子影响并不冲突。

但谢安野心勃勃,他不允许自己越阶层成为侯爵,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有任何一丝变数。

这才有了之后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