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路不似大家闺秀那般的束带矜庄,而是自在随性,甚至兴起时还会雀跃着小跑向前。
两只蝴蝶在她身边上下翻飞,姿态轻盈,如此灵动。
我盯着她头上那支木簪,出了神。
那是她阿爷亲手给她做的,虽然只是寻常之木,样式也不比市集上贩卖的精致,但她却是喜爱的紧。
如果那时她转身问我在想什么,我应该会说,“在想送你一个什么样的簪子。”
她戴什么样的都好看。
不觉间走到了她曾崴脚的那处山道,我想起了自己那次的不顾一切,心里顿时涌起股难耐的悸动。
一路上不断泛起又压抑的异样就要破出胸膛。
她像只雀跃的小鸟,展着双臂小跑向前,又转过身来倒退着看我。远山处的落日余晕印在她的身上,那灵动娇俏的模样似乎真的就是白居易笔下的绰约仙子。
瞬间,我溃不成军。
“襄儿”,最初时我总是礼貌客气称她“林姑娘”,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也习惯了这般亲昵的唤她闺名。
还记得第一次脱口而出,唤她“襄儿”,我便意外地不觉陌生,好似早已在脑里唤过千遍。
眼前人是心上人,是日夜萦绕在我心间念念不忘的伊人。
“我想娶你。你——可愿意?”
她一下愣住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开口。
我其实也隐隐震惊于自己的脱口而出,也害怕自己的唐突会让她觉得冒犯甚至厌恶,但心里又不住地生出些期许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