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满若有若无的香气,指尖触感细嫩,微微用力,指尖划过唇角,在雪肤上留下一道嫣红痕迹。
大壮顺着心意,弯下腰细细地品尝,过后,眉尖颦起。
确实甜得发腻。
……
翌日早晨,大壮白天要上值,不到辰时就睁开眼,轻手轻脚地收回抱着夫人的手,悄悄掀开被子坐起来。
乔沅向来是睡到自然醒的,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热源离开,不适应地蹭了蹭枕头,转了个身,乌发铺散了半床,露出来小半张脸温软如玉。
大壮心尖都要软成一滩水,给夫人掖了掖被子,落下一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吻。
因着节庆到来,庄子上开始洗洗扫扫,各处角落洒上特制的草药水,不让任何毒虫靠近。
大壮出门的时候,正撞上一个抱着箱子的小厮。
小厮认出这是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大红人,诚惶诚恐地求饶。
箱子里是大扫除中清理出来的东西,杂七杂八地掉出来一地。
一个陈旧的画卷滚落到男人脚边。
大壮皱了皱眉,倒没有为难小厮,弯腰捡起那支画卷。
画卷在滚落的途中有些松散,男人手一碰到,画卷就散开了。
画中人穿胄披戴甲,身后一条红披风曳地,相貌威严不似寻常,向着众人怒目而视,画师恨不能给他添上三头六臂,气势近乎骇人。
大壮漫不经心的眼神扫到画中人的脸上顿住,死死地盯着画中人:“这是谁?”
画风略显粗糙,画中人五官近乎失真,任谁也不能把这幅画和真人联系起来,像是普通人家贴在门上的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