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磨损颇重。否则绝不可能躲在地心里日日将养。

这几个桃兴许不得起大用,但总归有些帮助。

熬到上糕饼,衔枝又拢了两块,自己吃了一块。

仙娥们终于不跳舞了,改成了各个仙子表演才艺,争奇斗艳。

衔枝一眼扫过去,花花绿绿珠光宝气,亮地她眼睛都要瞎了。

她正不解,怎么明明是念霜的宴席,来了群姑娘比划。看主位的念霜好似也算不上高兴。绕一圈,看到坐在最高处面无表情俯视众生的裴既明,她喔一声。

那些仙子,原是冲着这个来的。

那也很合理了。

正要再揪点糕点吃,仙子们又闹腾起来,衔枝转眼,便见一个浑身靛蓝的仙君信步往裴既明座下去,百无聊赖地行礼。

衔枝唰一下往莲花后躲地更严实,还默默给自己捏了个隐身诀。

好在祁燮今日好似心情不妙,没有张望。

眼见仙子们表演完才艺,又要开始作诗敬酒。

衔枝脸一黑,眼见敬酒要敬到她这来了,只好解了隐身诀,匆忙喝了两口酒趴在案上装睡。

那黄衣仙子做完一圈行酒令,正春风得意。却发现还有一个位子藏在后头,立马要上前。却见那低眉搭眼的朴素宾客一口酒下去,身子一歪,突然趴下了。

她脸色登时难看,这不是故意下她脸子吗?登时憋了鼓气,啪一下掀开莲花便站到衔枝面前,脆声:

“这位仙友,行酒令传到你这里,劳你起来与我对一首诗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