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清清嗓:“你在我这里赖,待了许久了。人家做客也做不得这么久。我,我怕担责,我想活久点。”

她葡萄似的大眼抬起来瞅他,扑闪扑闪地:

“这里离宛渠也挺近,不大安全。你再寻个安全的地方吧。只是走前你需把你留的痕迹都清理好了,我一个人不行。”

毗颉啪一下收刀,冷视她: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和我脱得开干系?”

这叫什么话。

阿皎立马不高兴了:

“我可以戴罪立功。也不是戴罪,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大不了我也搬离这个地方。这你总算满意了吧。你不能只逮着我一个薅呀。”

“嗤。”毗颉嗤之以鼻。

阿皎登时拧眉:“你什么意思?”

毗颉阴脸转身,忍了忍讥讽道:

“休要以为我不懂,你是耐不住想和情郎比翼双飞。”

她一愣,匆忙掩饰:“你莫要胡说八道,先不说有没有,我会不会情郎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玉皎,麗国前朝太傅遗孤,曾与现任宰相嫡次子贺行知定立婚约,后被流放,贺家退婚。呵,那贺家也落魄了,你以为他找到你是因他对你念念不忘痴心不改?”

阿皎的脸突然苍白,难道这一个月以来毗颉都在跟着她?

分明她与行知的私会很是紧密,回回只是在三里外碰个头。

毗颉心中恶念陡升,嘲弄地回首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