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常人可不能入内,横竖也不可能是天兵。定是有人从外头溜进来。

有几个人会如此好心呢?

衔枝想了又想,竟找不出一个有理由对她好的。干脆想假寐等晚间人来。

未想一阵风过,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水流滴了两滴在她口中。她皱眉,饥渴地张嘴想要更多,忽地有一道裹挟在迷雾里的嗓音淡淡响起,问她:

“这刑罚如此之重,你不怨?”

衔枝顿了下,本能地不想回这问题,只张着唇想要水喝。那声音又道:

“回话才有水。”

衔枝扁了扁嘴巴,同它僵持住。好一会实在渴地不行了,她才道:

“是我应得的,无甚好怨。”

“…你,真无怨无悔?”

她迷迷糊糊:“悔的,可是来不及了。”

“你从前嫉恨同门是因什么。好生回这问题。”

这话却戳中衔枝过去地伤疤,霍地绷着脸:

“我做什么要告诉你。”

那声音淡淡地:“若不说,这水倒了也不给你。”

“…”可真会威胁人啊。

明知她又饿又渴,每天只能靠一点水维持力气。衔枝蓦地有些委屈难过,赌了会气,她黯然:

“因为那个我长得丑,二师姐长得美。崇华帝君祁燮上仙大师兄三师兄都喜欢二师姐。二师姐什么都有,人也好。那个我什么都没有。眼馋她被一圈人呵护关爱,眼馋她天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