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枝一愣,久久不曾回话。
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点稀薄的夜叉血,但这不是体面的事。仙门弟子常笑她,她也因身上的夜叉血自卑。是以之前更抗拒关于夜叉的一切。
她一开始也不曾把毗颉和自己联系到一块。
现在一听,原来毗颉该是她这一族的头领才对。她豁然想起人间定州一行。因着时间遥久,她都要忘了。当时她分明看见那个毗颉长了裴既明的脸,那时她还疑惑万分,至今无解。
既然毗颉有一能化万物的护法,那是否当日她看见的是被昧琅扭曲过的?
还有…人间的母皇。
当时那张侧脸叫她大骇,问了术士却不得法,只说她可能是紧张下走眼。她便暂时搁置,可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
怕是也是昧琅作祟,让她看到错误的一切。
衔枝想到此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这些没有头绪的事情叫她心烦意乱。干脆先放着,灵宝天尊的坐骑就着毗颉的风流韵事说了一通,感慨良多,随后问她:
“丫头,你多大岁数了,有过心上人么?”
衔枝沉默,被她再三催促,回了句:
“我在人间历过劫。算是经历过这些。”
“你还历过劫呢?被贬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