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病了。”

楚衔枝登时冷脸:

“你敢咒孤?!”

裴既明一窒,却又不知该不该言说,说了,她会信么。

瞧着楚衔枝越发不高兴的脸,裴既明垂眸,丝丝的无奈似爬山虎攀附而来。

显然不可能。

罢了。

裴既明索性转身,白日那被楚衔枝蓄意羞辱的浓浓郁火竟不知向何处发。

楚衔枝好整以暇他接下来要狡辩什么呢,没想他却就这样淡淡地走人不理她

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到晚上就要准时来他这处,但既然进了宫,就是她的人。她想什么管就怎么管。

她昂着下巴清清嗓,故意找茬:

“你怎么知道祁燮?你果然是袁老贼派来偷孤与太傅情报的!孤让你走了?回来!”

裴既明身形不缓。楚衔枝这没事找事的脾气他早已习惯。

握着碧合珠,他默了一瞬,长指抹过光滑的玉珠,见上头依旧清透才起身,将碧合珠递到楚衔枝面前。

楚衔枝微微绷着嘴,顺着瞄过去。

青玉珠串上结一个纯白小穗,躺在他白皙分明的大手里,这微暗的烛火下泛着寒冷的莹光。

楚衔枝正琢磨这家伙给她手持做什么,便听他一板一眼:

“惹太女生气是我不是。可惜无物可赔,只有这串驱邪避灾的碧合珠还值得几个钱。请太女收下,了我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