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羞花一愣,跟着太女快四年,从不见她赞许哪家公子哥。是个严苛己身的储君。这废太子可不是她头一个主动近身的人么?诚然,这废太子确也是个男颜祸水,他要是个娘们他也会喜欢。虽说太女英明神武,可不也是女人么。

何况选驸马的消息如今满城都是,虽他觉得一个质子肯定当不了驸马,可若太女真心喜欢,通房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林羞花讪讪,还真狗胆包天实话实说了。

楚衔枝听得脸色发阴,“谁同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说这就是喜欢?滚出去!”

林羞花哎一声跑了。楚衔枝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久久不虞。

当真可笑。原来好些人都觉得她对裴既明有意思?

她分明很是讨厌他。

见到他的第一面,那张明明死到临头却还无风无波的脸就叫她莫名地不悦。人人都说他是仙君下凡般的人物。她惯来不屑。

可她又好像由心地想接近他甚至编出做好友的谎话。让他真切地转了态度,她得逞了。可他面对母皇父君时的模样,那番话…却叫她莫名地又如初见一样反感他。

当真孤高如此?

那一时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生根,现下想来,应是恶念。

卑劣的恶念。

把他踩在脚下,让他成为人尽皆知的俘虏。这些才让她感到稍微舒适。她喜欢看他被自己捉弄却无法回击的模样。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甚至超过了拿下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