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綦寻找个由头,直接把场子交给了柳怀瑾,溜回来洞房花烛。

谁都没想见她这么早回,皆是一愣,在原地没动。

接着八面玲珑的喜郎便上了前, 拦着迫不及待要掀开晏行盖头的罗綦,打趣道:“驸马别着急啊,得先听完吉祥话儿呢!”

罗綦也是头回娶夫郎, 以前在她们罗家村也就是盖头一掀抱着睡一觉的事儿, 哪儿有这么麻烦。

不过她娶的是帝卿, 这世上顶顶尊贵的人,该有的礼数少不得,合该配得上他。

于是她便耐着性子坐在一边听那喜郎唱念道,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等一系列听着还算舒坦的废话。

又往她俩身上洒了不少花生红枣, 才算齐活。

后来罗綦终于把这群没眼色的人全给赶了出去。

关上门, 屋内只剩下燃得正旺盛的红烛以及一个静坐着含苞待放的人,是她罗綦明媒正娶的夫郎。

周围很安静,晏行不觉收紧了手指,视觉被遮蔽住,明知道身边那个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还是紧张。

“七娘?”

他不安地唤了声。

罗綦顺着他的声儿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去倒了两杯酒,用托盘稳稳托着带了过去。

绣着金纹的火红盖头下藏着被烛灯灼红的俏脸,多了几分红尘之气,不似往日那般离俗世万里。

罗綦利落将屏障挑开,所有美景尽收眼底。

晏行抬眼看她,无辜又纯净,悬着的心终于在真切看到罗綦的时候平静安稳下来,他撒娇般抱怨道:“怎么这样久?”

不知是嫌她回来得太迟,还是嫌掀盖头废了太多时间。

早该把人赶出去,恶人自然要罗綦来做。

罗綦眨眼道:“该有的礼数自是要做全,以后我们便是真正的一对妻夫,至少以后见你再也不用像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