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綦讪讪蹲在货篮子旁,挑来看去,没什么满意的。
晏行平时多用一根细长的宝蓝色锦缎松松束住发,淡雅轻便还好看。
他生得好,也很会打扮自己,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言谈举止都很得体,没出现过一丝的局促之态。
就是他肤色太白,唇色偏淡,总给人种不健康的病态,刚吃过饭或是咬完唇才会红些,显出生气来。
罗綦毕竟是个假妻主,虽说那点喜欢的意思明摆着,平白无故送他那种私人物件说不过去。
雷燕管不上她心里的弯弯绕绕,自顾自道:“我十岁就跟着我娘上船了,有时候几年都回不了家一趟,就留我爹一人在家等着。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总想着一定要安稳下来再娶他,蹉跎了好多年。三年前我回去的时候正撞上他嫁人。”
罗綦哪知道那个他是谁,安慰也嫌太过空乏,付钱买了瓶口脂,继续安静听雷燕絮叨。
“是我拖住他太久,要是早说清楚他也不至于快到二十才嫁人。”
她叹然,“其实我也没跟他说过要娶他的话,他凭什么等着我啊。这错过的事儿,就是一辈子,再后悔也回不去。”
罗綦晃了晃手心捏热了的瓷瓶,问:“若是再给你次机会,你会娶他吗?”
“娶不娶另说,要有机会我一定得把意思给说清楚说明白了,我也喜欢他,没叫他空等过。”
傍晚之前,罗綦她们又回船上搬了几趟货,清空了仓库。
除此之外,金满玉还置办了不少药材珠宝,茶叶香料,运到船上放着,带回蜀地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