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半个月就能让叶僅爱上她,阿颜不信,毕竟她又没像对裴湛那样勾引他。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老古板吗?
夕阳晚照下,马车外是来往行人“踏踏”的脚步声,马车内,阿颜的耳边是叶僅伏在她颈边低稳沉重的呼吸声,她感受到他那原本还带着凉意的薄唇贴近她的肩颈,渐渐变得温热。
落阳照在叶僅的发梢上,又慢慢移动到她的眉角处。
太过晃眼…
说来,大约也就是四年半之前,五年不到的样子,那时候先帝还在世。
裴竞虽已被立为太子,可文臣武将之间却有不同的声音。
特别是武将,随着裴湛在边关将士中声望愈显,朝堂中渐渐分立出了两派。
而裴竞那时还能争取的便是已经身为丞相的叶僅的支持。
偏偏叶僅此人,说好听点是不涉皇储之争,说难听点就是油盐不进。
裴竞好几次的邀约都被叶僅以各种理由推拒了。
没办法,要想利用一个人,事先必须要足够了解他,为了“熟悉熟悉”叶僅,那段时间,她在叶府足足蹲守了两个月。
那也是阿颜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有人可以把自己的日子过得那么井井有条和一成不变。
换句通俗的话说,就是无聊。
不管需不需要上朝,每日卯时准点起,卯时二刻必然已经踏出府门去上值。
午膳便在府衙随便应付着点,吃完继续办公。
而一直到戌时才又起身回叶府,回去之后,也就只是用个晚膳,洗洗,再处理一会公务,就熄灯睡了。
不得不承认,叶僅真的是她碰到的最让人省心的监视对象,完全不用担心他是不是兴起去了别的地方,也没有会不会突然找不见他的问题,即便是对于计划外的事,叶僅也都是有条不紊,绝不慌乱。
想来,那段时间,也是她自己过得最有规律的日子。
现在想想,她好像确实没遇上过叶僅和他夫人敦伦。
不过那个时候他夫人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一直卧病在床,就也没有觉着哪里奇怪。
那两个月,阿颜有信心,叶僅绝对没可能知道是她在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