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竞还是那个裴竞。

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儒雅随和的面具。

“属下知错了。”

“知错了?”

听到她这么容易地低头,裴竞反问道,他想听听她到底会说些什么?

“属下昨夜未按计划行事,是属下失职。”

她昨夜按照计划应该前去暗桩处,可她中途遇到了叶僅,便顺着叶僅出了宫。

想来,裴竞应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阿荇昨夜是如何出的宫,又遇见了何人?”

眼神询问着她,还不忘仰头喝了一口酒,还是她刚才的杯子。

杯上甚至还有她的点点口脂。

裴竞知道是叶僅吗?

“昨夜属下前往暗桩处时,遇到了祈阳公主带人在搜寻叶丞相,属下怕被人遇见便躲进了一间房内,出来的时候,却又碰见了丞相,丞相记得属下是宁王府的婢女,便问了一些来龙去脉。”

“属下只说是从李评宏手中逃了出来,便央求他带属下出宫。”

阿颜没有隐瞒叶僅的出现,却隐下了叶僅与她在床下发生的事情。

昨夜因为李评宏的事,皇城门多有戒严,也只有叶僅的马车没有被搜查。

裴竞肯定差不多心中有数。

她赌的便是裴竞没有那么手眼通天,连房内事都会知道。

果然,只见裴竞将手中把玩的酒杯放下。

抬头看她时,眼中却还是有几分意味不明。

“那欢合香可是挺烈的,阿荇昨夜可难受?”

暗桩处有大夫,阿荇去了,他自当无疑,可昨夜,她遇上了叶僅,一个男人。

“属下进宫前有服用清毒丸,那药性很快就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