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什么下药?”

太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不免惊讶了一些。

裴竞见太后确实一脸迷惘的模样,便打算好心解释解释。

“据皇城司审问宫人得知,今日李评宏命他们在芳华殿迷晕了一名宫人,说来正是今日宴席上替朕斟酒的那位。”

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后,继续说道,

“朕倒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多了宁王府的人。”

裴竞话说得轻巧,语意里还带着浅笑,可太后像是被人扯开了遮羞布,一时竟感到了羞愧。

“这事哀家不知道。”

“哀家原本就只是想让宏儿见人一面…好…好…”

“好把四弟的人给了他做侍妾,母后是这个意思吗?”

裴竞见太后话里犹豫,便把她的话说全了。

他母后打得是好主意,等裴湛一回来,人早就去了李府。

也就这事碰上的是阿荇,若是寻常家的女子,早就着了道。

“李家门第,便是侍妾,也不算辱没了她,她一个丫鬟,难不成还想做什么正妻不成。”

结果这都什么事。

裴竞盯着散落在地上的糕点,忽然想起阿荇平日里最见不得吃食被这么浪费了。

“朕也不瞒着母后,芳华殿里,李评宏正欲动手之际,那女子便醒了过来,挣扎间向冷宫方向跑了过去,李评宏在追逐过程中,才不慎落水,母后也知道,今日宴席,李评宏是喝了酒的,所以才没能活下来。”

随后,倒了一杯茶递给太后,不温不火,像是说着家常事一样,淡淡地说道:

“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便是停在这里,李评宏失足落水而亡,而母后从未参与过此事,否则日后四弟对母后不免…有所隔阂。”

“哀家本就没参与进来,哀家根本不知道下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