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马车并没有向城北的方向驶去,而是一路向西缓缓而行。路遥远不解地看着他,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笑道:“我们先不回国师府,我家在永安城西郊有处宅院,叫芷园。那里有温泉池子,又安静,没人打扰,养伤最好,我们先住在那里,我和兄长说好了,先送我们过去。”
遥远虽也不是什么懂人□□故之人,可也知道这样不妥,柔声唤道:“公子。”
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他忍不住唇角上扬,应道:“嗯,我在。”
“你刚经历这场牢狱之灾,应该先回府上让大夫人安心,我自去芯园养伤,岂不皆大欢喜,两不耽搁。”
“兄长已遣人回去报平安了,等安顿好你,晚些时候我自会回府给母亲请安。”时子晳笑道。
马车缓行在神武大街上,透过窗帘看向外面。不比往日的繁华热闹,一路上冷清异常,除了着装不同的官兵队一队的穿竣其中,街上人迹稀少,偶有人过,也是神色慌张,脚步仓促;昔日宾客如云的酒楼商铺也是半掩半开,时不时有官兵凶狠地踹开民居和商铺,或盘问,若拿人,染得里面惊恐叫喊……两人对视一下,外面确实是出事了。
时陌掀开帘布,道:“兄长。”
马背上的时子涔道:“是在奉旨拿人,刑部,禁军,城防宫都在其中。”
“拿人?”
时子涔又通:“拿书院命案的真凶!,
“……”时陌和遥元相视一笑,难怪能被放出来。
“将军!”刚好一队身着城防营的军士经过,看到时子涔便驻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