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乐伎,那她是什么。
“自昨晚拜堂之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这齐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他看着容窈梳好了发髻,但还未插上发簪,心血来潮,自己伸手选了一支发簪,就要给容窈戴上,但是被对方给制止了。
容窈抓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今日不戴这个。”
“为什么?”
他喜欢看容窈满头珠翠钗环的样子,一颦一笑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容窈并未解释什么,只是从首饰盒里摸了一个最素净的簪子插在头上,连妆也上了薄薄一层,就抓住即墨卿的手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仍然看着被放在桌案上的簪子,微微蹙眉。
“不好看吗?”
“正是好看,才不戴。”
刚刚即墨卿那番话倒是提醒了她,她现在是即墨卿的夫人了,不再是之前以色侍人的伎子,这些增色添容的东西,自是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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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洺告了假,池烬便没有去瀚书阁直接来了殊华殿。
殿内檀香萦绕,将那股血腥味压了下去,池渲靠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未上妆未着正装,身遭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神情恹恹,瞧着无比憔悴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