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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妍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心里浮现出一种陌生的感觉,酸涩又甜蜜。
待坐起身,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束新摘的缠枝牡丹,裴妍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琴心进来伺候她洗漱,忐忑不安道:“夫人,昨晚上殿下要了水,又不许奴婢进来伺候。”
她担心裴妍身子不适:“您还好吧……”
看宸王的身量,并非夫人这样娇小的身板所能承受。
裴妍脸红透了,没去应她的问题。
该怎么说,明明好像没发生什么,却又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中午宁宸澜陪她吃了午膳,当着她又将府里几个主要管事重重敲打了一顿。
下午边境发来急函,他看过之后,又匆匆出了府。
这一次,他走了足足两个月。
期间京都传来噩耗,祈家勾结楚国,犯下通敌卖国之罪。
祁家满门皆被处死,未留下一个活口。
京都光华耀目的贵公子祈玉瑬被赐毒酒,尸身悬挂于宣武门,倒吊了整整三日。
裴妍于震惊中收到顺德公主来信,让她和宸王万万不要回京。
过了诚惶诚恐的一段日子,终于等到宁宸澜回来,她赶紧将顺德寄来的信拿给他看。
宁宸澜似乎早有预料,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回房洗漱干净,上床默默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