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滴水成冰的寒夜,裴妍被罚跪在凤仪宫门前,面色白如一层金纸。
中午在玉华楼发生的碰撞,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很快就荡起圈圈涟漪。
有关宸王谋夺□□的流言,便被有心人刻意添油加醋,很快传入了帝后耳中。
此时顺德跪在皇后娘娘脚边,着急道:“皇兄这些年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母后难道不着急吗,现在他身边好不容易有了女人,母后又不乐意了?”
“比起被那起狐媚子勾引了去,妍妍可是一心一意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再说,又不是做正妃,皇兄如今正跟她好着呢,母后若要棒打鸳鸯,就不怕皇兄今后都不再宠幸女人——”
“你是说,他们两人已经——”皇后先是被这个消息打懵了,陛下还未说什么,她急着将人叫来好一顿训斥。
顺德只要想起裴妍现在孤身跪在台阶上,就心焦不已。
她那么弱的身子,刚外面好像还下起了雪,会被冻坏的。
倘若皇兄回来看到这副情景,怕不是要疯。
顺德慌不择话:“这事就是东宫那边在搬弄是非,他们早就盼着皇兄打一辈子光棍,眼见皇兄年近三十都还没有子嗣,他们不知有多高兴呢。”
皇后面色有所松动,犹豫道:“他们俩在一起多久了?最近妍妍身子如何,你天天和她在一起,可有所觉?”
“唔——”顺德仔细回想着,半真半假道:“皇兄这个月,几乎夜夜都宿在温泉山庄,这次是为了和离的事,妍妍才搬来我这儿……不过,这次皇兄好像特别着急,和离的事,一天都等不了似的,昨天夜里就催着婚媒署给办了。”
皇后忽然拍桌站起,往外匆匆行去。
她最大的心病,便是宸王年近而立之年,膝下还没个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