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由叹息:“只怕没那么容易,即便陛下体恤,允许你二人另行婚配,可你有没有想过,封萧恒怎么会答应与你和离。”
“本宫担心,他会休妻——”
裴妍心想,即便是休妻她也不在乎。
顺德趁机说道:“这案子不是皇兄在主审吗,到时咱们把和离书给他,让他去办这事不就成了。”
皇后瞪她一眼,不赞成道:“你而今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宸王怎么可能会跟你们胡闹,做这等假公济私之事。”
顺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拉着皇后胳膊,撒娇缠磨:“母后,你问都不问,怎么知道皇兄不肯帮妍妍呢。”
裴妍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就像长期身处黑暗的人,忽然见到一丝光明,无论如何不想让机会逝去。
于是她鼓起勇气,打算说出那件最为私密之事,当作促成和离的筹码。
“皇后娘娘,臣女有一事陈情。”她双手紧紧攥着裙摆,说起这件事,心中阴霾情绪渐渐扩大。
那段既孤单,又不断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光实在太难熬,新婚之夜夫君的冷言,以及平白无故背上无法生育的名声,受人侮辱……
她光是回忆,脊背上就已沁出一层冷汗。
顺德公主跟皇后一齐朝她看去,连带刚刚走进来,人还未转过屏风的宁宸澜脚步都是一滞。
不欲再行偷听之事,正要出言提醒,便听她声音微微颤抖道:“娘娘明鉴,成婚十年,臣女与封萧恒都未有过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