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感受的只是心口那一寸密麻地疼,疼到四肢没有知觉,疼到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疼到她变得呆滞木呐,疼到她终于忍受不住将勃颈高高昂起张嘴吐出痛苦的呻|吟。

她从木屋踉跄地跑出,仅仅是十二天。

这屋外的梨树苗就长成了参天高树,梨花簌落地发出来,蓬就绝美的清莲,清香气滚着热浪嗅进鼻尖,她什么也没能闻到。

她的嗅觉,也没了。

正对着木屋的一颗梨树,树干上刻了几寥寥几字:“阿音,等我回来。”

指间擦在刻痕上,看着这短时间就抽起来的梨树,没由来使她心神一阵慌乱。

南卓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只眼晴。

音故问她什么,她都是摇头,始终不跨脚迈出门开来。

难以支撑心上躁乱,她一路扶着梨树走进梨林当中去,南卓在后狠一跺脚,拔腿跑到她身后,却忍不住四处张望,好像下一秒就会有鬼魅从当中跳出来一样,紧踩着音故的脚步。

两人走走停停,足走了两天三夜,才免强能看到除梨树以外的树,两人歇坐在一颗梨树下,南卓抬起衣角给她扇风,混合着热气,并没有什么用。

好容易走出这片硕大的梨林,两人身疲力尽,互相搀扶着使不上力。

南卓将她安置在荫凉处,去找人帮忙。

找回一个白衣墨发、和言温笑的,本不该出现在此间的人,虽只与他一面之缘,但她没有忘记他的模样。

音故靠着树干沉沉地闭目,试图缓解眼中酸涩,嗓中咽下一片干涸,虚弱和暗沉,微微点头:“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