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妖,做什么这么开心?他那面皮,也就是放在人类中好看罢了。
应拂云在心里冷哼,她垂眸避开有白摄人心魂的美貌,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缩紧,指尖捻动,心头发痒。
不情不愿地点头,应拂云端着一副假笑,催促有白伪装他那天上有地下无的容颜。
“嘿嘿嘿,其实我已经用神术隐藏过气息啦。就算我美貌异常,他们见了我,也会很快忘记,脑海中的记忆会自行混淆的。是因为应拂云你和别人都不一样,才能看到我的美貌而不会遗忘。”
有白满面春风,凑到应拂云旁边,眼巴巴地撒娇卖痴。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能不受神隐术的影响看到我,我当时可害怕了,生怕冲击了你的灵台识府。现在才知道,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真庆幸,当时没有直接跑掉,不然我和神镜奶奶都要后悔终生了。”
“他说得对,”溯洄镜打着哈欠,脑袋枕在应拂云肩上,困倦地表示赞同。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做妖精的,都这样无拘无束,肆意欢乐?
反正应拂云从来没见过像有白这样的人。
她所见到的容姿俊美的世家子,除了混不吝的纨绔子弟,其他大多都是自恃身份,佯装温和、高冷或威严,一副人皮严丝合缝地贴在骨头架子上,拿针都戳不出半个孔。
而有白,作为一只妖物,明明生得极美,又法力高强,但从不端着架子。
他不在乎人类的礼义廉耻,世俗教化,不在乎所谓的矜持、克制、骄傲和自尊,总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素来都是一副天真赤诚的模样,仿佛美貌、身份、能力等流传在世上的评价标准,对他来说都全然无所谓。
就连普通的话语都这样直白而热烈,比之话本中的浪漫书生写的情书,更让人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