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奇怪。

应拂云眼神幽幽,扯住有白的衣袖,反过来安抚他。

‘我不怕,走吧。’

有白将信将疑,蛇瞳湛蓝如洗,可怜兮兮地细瞧她,一动也不动。

应拂云捻动指尖,不由得长叹一声,以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走到洗手架旁,应拂云以手做梳,将垂落胸前的长发梳拢开来。

她咬着发钗,双手在发间穿梭,将黑发分股系结,用发簪贯住,迅速盘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

应拂云低头从水桶里舀一瓢干净冷水,冲洗过双手后,以唇语无声道,‘走吧,回来再吃饭。’

怕应拂云头晕,有白不敢再用蛇尾卷着她移动。

维持着完美的人形形态,有白隔着衣服,用手扶住应拂云的肩。

应拂云好瘦弱啊,普通人类都很娇弱的,轻易不能折腾。

有白想,面皮莫名燥热,他耳尖微红,低头嘱咐,声音温柔如春水浮云。

“应拂云,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皇城外的山野,那里活动的精怪比较多。路上,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很快,怕的话就闭上眼,一会儿就结束了。”

隔着约莫两指距离,应拂云虚虚地靠在有白怀中,很不适应地打量有白。

他神情温柔认真,不做大表情的时候,锋利的眉眼与他一袭红衣尤为相符,像是直指人咽喉的凶器,危险但令人心折。

应拂云别开眼,感到指尖略微酥酥麻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