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的铜钱有些新,不似寻常百姓家里攒的。沈若筠拿着细看,又与林君道:“这钱像是旁人给她的。”
林君接过来看了看,“确实,像是经常流通之物。”
沈若筠留了心眼,又叫林君拿了几个小银锭子,在下面烙印了周家的标记。
翌日,又忙碌了一上午,沈若筠正想休息,忽听店外嘈杂,林君便带沈虎等人出去查看。
沈蓟今日有些咳嗽,菡毓把她抱来。沈若筠看了看,觉得也没有喂药的必要。
“还是开些药吧。”菡毓劝道,“小小姐往日听话得很,喂什么都吃的。”
“倒不是这个,年纪小的孩子,吃药容易逆反,到时候吐了喂不进水米,反而更糟糕。”
两个人说着话,又听楼下闹事的似还未走,动静反而越来越大。她将沈蓟递给菡毓,亲自下楼去看。
楼下街道,有两男子抬了担架而来,担架上躺了一青年妇人,正是上次拿新钱来买芝麻六方丸的佟娘子。此时双目紧闭,面色灰白,嘴角泛紫。他丈夫在一旁咒骂,若非有沈虎沈豹拦着,还要与林君动手。
“我妻子就是吃了你家开的药才这般的,你家的庸医药死人了!”
林君淡定道:“那就抬去衙门吧,近得很。凡为人用药或针刺,而致死者,得交由旁的医生辨验,不能由你开口定我们的罪。”
正待此时,一捻须大夫被人认出,正是仁和堂的坐诊大夫,那闹事男子见了他,忙给他磕头,“张大夫,求您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