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敢想象, 若是他真回不来, 宋檀就要扑到别人怀里抹眼泪的场景。
刺眼,除了刺眼还是只有刺眼。
唯有他自个儿拼了命地回来,媳妇儿还是得自己哄才舒服。
赵堰似是又想起在很多个夜深人静夜黑风高的夜晚里,自己和某人酱酱酿酿的画面,整人腾地精神抖擞数百倍,仿佛连夜赶路的肩背酸痛感瞬地消失不见,背脊如松挺拔,裂开的嘴角简直能上天和云并肩。
“宋檀!”
“媳妇儿!”
“我回来了!”
这不,赵堰方才还好好走,这下,都用起跑,只想快些见到人。
他的嗓门本就大,在街上宛如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地大喇喇喊,别人就是不知道他当了兵刚嘚瑟回来,也该被迫知道。
这会儿江水巷的人多,周遭的乱哄哄嘈杂声吵得人耳朵疼,再生生插入赵堰的大嗓门,众人纷纷朝着赵堰的方向不悦瞪去。
谁啊?这般不讲静?真要吼,干脆拿上鼓敲去。
赵堰压根儿没将旁人的眼神和目光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他连一眼也没看,直直朝着自家的铺子跑去。
宋檀要强,大白天的,她肯定要在铺子里守着生意,才不会待在家中。
果然,还是只有自己懂宋檀。
赵堰满足笑笑,在距离铺子只有二三十步的距离处,停下,清清嗓,第一次难得地整理整理仪容,郑重而又迫切地大跨步。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