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胸口堆压着的郁气快积到喉间来,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赵堰了。
赵堰偷瞄了一下生气的宋檀,极其小声地说:“知道。”
“哪?”宋檀问。
“不会读书,无法高中成状元郎。”
赵堰思来想去,自认为所有的错误若要归结源头,那就还是只有他不会读书了。
说不定他若真考上状元郎,宋檀哪儿还会想着别人,说不定眼里只有他,一眼不会再会去看别人。
宋檀越看赵堰,越是觉得他缺了根筋,她将手中的月色帕子朝着赵堰的面上掷去。
真是笨死算了!
帕子不似别的有重量的东西,饶是宋檀砸得再用力,可落下之际,飘啊飘的,像根羽毛,半点威伤力也起不到,甚至还相反。
赵堰伸手取下盖在自己面上的月色绣帕,鼻尖一嗅,还是属于宋檀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尾。
宋檀戳了下赵堰的额,“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么点小事就想不明白?”
赵堰握紧绣帕,半垂着头的模样,他确实想不明白了。
还是那句话,他怎么就比姓谢的差了。
“说话啊!”
“你会不高兴。”赵堰嘴硬地小声道。
宋檀轻笑了声,那就还是没明白了,她干脆自个儿替赵堰列出条条罪行,“你到底知不知道错的?平白听信别人说的胡话是其一,冲动用事是其二,不分青红皂白是其三,最后,打人更是不对!哪怕不管怎么样,先打人的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