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有人来买猪脊骨,赵堰正埋头给人剔骨,问:“什么?”
“就,就……”宋檀抿了抿唇,但她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来说。
是杨栾絮像个男子一般力量大,可以几下就将鸡给宰好吗?
还是杨栾絮不拘小节撸起袖子就干的样子不应该是文雅女儿家该有的姿态?
或还是说杨栾絮怎么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当着所有来他们这儿买鸡的人面前,不顾形象地说话与处事?
要宋檀自个儿说,她也说不明白,想不透到底是哪一步不对。
转念一想,杨栾絮丢人了吗?
不丢人。
宋檀脸上爬起一股燥热,她比谁都清楚,她掐了下掌心,垂了垂头,轻声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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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日下来,酉时左右,江水巷里的人才开始收铺回家。
四处隐约全方位的传来竹铺放下的吱呀声,此起彼伏,咯吱咯吱,可跟得树梢上归巢的麻雀有一拼。
宋檀站在赵堰的铺子前方,等着赵堰将铺子给关好。
她无事可做,细细打量起赵堰的铺子来,赵堰的铺子很小,小到五个人站在里面转身都成问题,可他偏偏却好像很满意他的这间铺子,每回提起来都是骄傲。
等到赵堰来时,宋檀问:“你就没想着把你的铺子弄得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