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的战争中,宝颐的意识逐渐模糊了,她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只记得裴振衣堵住她的嘴,她龇出小白牙,用力咬他一口。
他在笑,胸腔愉悦地震动,裴振衣此人素来沉默寡言,稳重老成,他这样笑,是开怀到了极致了。
他一心恋慕着她,才哭着喊着要来伺候她。
情到浓时,他在她耳边轻轻叫她的名字:“猗猗,猗猗……”
落在宝颐耳朵里,无异于一串:汪汪汪汪汪——
好吧,她一面享受他的服侍,一面心想,若是他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她白得一能干面首,倒也不亏。
虽然被折腾得厉害,进了浴桶后,宝颐缓了好久,才将将入眠。
按理来说,她应该找罪魁祸首算账,但这锅也不能全扣在他头顶,毕竟她也被逼得主动允许他伺候了。
可恶的男人,大大的狡猾,趁她久旷寂寞,长驱直入。
但她也得了趣,且他态度良好,这次先放他一马。
“你可满意?”
云散雨歇,他把她从浴桶里叫醒后,替她擦干身体,穿上寝衣。
再将他的主君抱在怀中,做小伏低,温声问道:“如此表现,可堪为你的面首?”
宝颐半梦半醒间,胡乱嗯了一声。
“那我当你答应了。”
身旁再无声息——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黏腻的情愫在空中纠缠,边疆的夜无比寂静,无人打扰,只余她细细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