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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以为,这两年间他没有反省半分, 还是非要剪掉她的翅膀,把她强留在身边, 但……她终归是小看了他。

怎么会毫无反省呢?两年来,愧疚感几近将他折磨到了崩溃,失去她的痛苦,他此生都不想再尝一回了。

她像如今这样就很好,自由,浑身充满力量感,眼中有光。

他所求的, 不过是她能像十五岁那样自在地活着, 妙目熠熠生辉,而他自己呢,他只需像夏空中半明半暗的云一样, 安静伴在她身旁就好了。

至于什么名不名分的东西, 她如果不在乎, 他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所以, 当他的姑娘踏入他的陷阱, 一边在榻上与他周旋,一边同他讨价还价起两人间的分寸与自由,甚至提出让他接着做她见不得光的情郎时,他平静地答应了下来。

她大概还需很久才会发觉,其实裴振衣这回压根没想过故技重施,用权势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只是先对她展示一番雷霆手段,然后诱着她跟自己谈个折中的条件罢了。

这道理就像是开天窗一样,若直接说要开个天窗,许多人都觉得毫无必要,但若是先说要把屋顶掀了,往往他们折中一下,也就同意了开天窗了。

他应得太快,反而是宝颐无所适从,还未察觉不对,又被他按住,开始打新一轮的妖精架。

宝颐顿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不情不愿挣扎起来:“你属狗的吗?你不累的吗!”

他的确是属狗,被她扔了三次,依旧黏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她既然爱他的容貌身段,那就以最原始的手段勾得她离不开他好了。

她馨香甜腻的味道充斥了他满鼻,令他从未有过的心安,无论是娇蛮的少女时期,还是后来温柔妩媚,又或者是如今泼辣风情,只要是她,她还在他身边,就令他觉得无比幸福。

他何其幸运,才能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