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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若摩脸色凝重地与向导商议过后,令车夫回程,准备先去驿站住一晚上,等风雪过后,再做决断。

若摩对她与唐池两人解释:“这么大的雪罕见,应当来得快,去得也快,耽误不了多少脚程。”

宝颐和唐池自是乖乖听话。

她小声问一句:“……你说这雪不常见?可是一种……凶兆?”

若摩道:“确实少见,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歇一夜后便好了。”

宝颐欲言又止,终归未发一语。

自天色有变起,她就感到无比不安,可具体为何,她也说不清楚,只能忧心忡忡地与唐池一同坐在驴车狭小的内舱中,任马车辚辚前行,将她带到危险的异域疆土。

不知行驶了多久,她被一记剧烈的颠簸从梦中惊醒,大风从车帘间灌入,风声中脚步嘈杂,夹杂着箭羽破空之声。

她茫然睁开眼,却见若摩脸色骤变,他大喝一声:“趴下!”手底用力将宝颐与唐池两人腰身往下折。

宝颐的下巴重重磕在膝盖上,不由哎哟叫了一声。

她尾音还未落地,一支箭羽扎破马车薄薄的壁帘,钉在车壁上。

她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她若是没有及时低头的话,怕是……

“你们留在这里千万别动,”若摩咬牙骂道:“晦气!他们是缺棺材钱了还是怎的,这种鬼天气里还出来劫财!”

唐池的声音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颤抖:“怎么回事,遭劫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