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他耳边,得意地轻哼一声:“况且,夫君你在榻间时,也没把我当小姑娘怜惜呀。”
裴振衣的耳朵又红了,莹莹亮,宛如红烧的油亮猪蹄。
宝颐非常满意,想起此行目的,举起左手哭丧起来:“夫君,你瞧,踏雪这臭猫抓我,我好可怜,需要夫君亲亲抱抱才能好。”
裴振衣长叹一声,目光转柔,向看门小弟打了个手势。
小弟麻溜儿把门关上,那个挨骂的属下自觉转身面壁,裴振衣环视四周,确保没人会看见他这丢脸一刻,持起他那作精夫人的柔荑,浅浅吻了一吻。
宝颐道:“咦,突然不疼了,夫君好厉害,华佗再世呢!”
裴振衣一听这话,抓着她的手都不愿放开了,大有再给她医治一回的意思。
天都卫小弟听了个满耳,又是尴尬又是想听,肩膀不停耸动,大约是在憋笑。
裴振衣瞪他一眼。
宝颐好奇问道:“夫君在忙什么事?那位大哥犯了错处,可有妨碍?”
裴振衣沉默一瞬,嘴唇翕动,似是想说什么,但迎上宝颐含情脉脉,千娇百媚的目光,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大约他也是害怕,怕有些事情一旦说出了口,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琴瑟和鸣,她模糊而肤浅的一点真心,又要被她毫不留情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