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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振衣把贴在身上的她扒下来,下意识去瞧宝颐的腰腿,后者健康得能踢飞一只小猪,让裴振衣恍惚,早晨那个下不来榻的人当真是她吗?

宝颐热情道:“我已大好了,大人今夜若还想再来,那……”

裴振衣赶紧捂住她的嘴:“这近旁都是人,你别胡言乱语!”

宝颐眨眨眼,从他手指间隙中张开嘴:“近旁有人不行么?我看那些图册子,还有丫鬟在榻边服侍的,还有两人坐在秋千上,后头帮着推的……”

“休得胡言!”

感受到裴大人的飞着小冰茬子的视线,负责为宝颐提供敦伦教材的杏花儿赶紧逃离现场。

“不要凶我,我给你做了很好吃的点心。”宝颐见势不对,立刻转移话题,黏黏糊糊又贴上来:“是好吃的栗子糕,都是我的心意,奖励我的好夫君呀。”

“你等等,我有事想同你说。”他道。

宝颐已经端来了碟子,两眼笑成月牙,指间拈一块腻乎乎的栗子糕,含情脉脉道:“夫君,张嘴。”

夫君……吗。

裴振衣方想和她说正事,被这声软乎乎的夫君打断了思绪。

他也不知怎地,乖乖听她的话张嘴,一块栗子糕立刻被塞入了他口中,和她这个人一样甜腻得要命,甜得都有些齁了,可他就是该死地无法自拔。

缓缓咀嚼着栗子糕,他低下头,见宝颐一脸幸福,容色居然是许久未见的烂漫飞扬,自从她落难以来,她从未这样笑过——生机勃勃,像太阳一样,那酒窝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他只想贪心地把这一刻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