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浑然不觉危险即将到来,和颜悦色道:“张姑娘不算外人,她擅养马驯马,平时常来镇抚司里帮着料理马匹,裴大人是准了她自由出入的。”
宝颐差点把锅都捏得稀碎:什么意思?张蔓若不是外人,那她是?
人家会养马,能自由出入镇抚司,自己只会拎着一锅尖椒,站在门口傻等……
她的作劲儿如蓄势待发的火山,眼看着就要发作,还好裴振衣及时出现,在几个卫士的簇拥中,他披一件玄色的披风,疾步走下台阶,问她道:“你怎么来了?”
一见他身影出现,宝颐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那悲愤交加的眼波顷刻变得柔情似水,沾染了辣椒味儿的手轻轻一抚他胸口,顺便抛个欲语还休的媚眼:“我想大人了,怕大人在镇抚司劳累,没有餐食可用,于是带了点午膳,来瞧瞧大人。”
这一抚用上她十成十的狐媚功力,小手柔若无骨,嗓音清甜可人,站岗的天都卫小弟们无不酥麻了半边身子,在心中嫉妒裴大人艳福不浅。
这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小侍卫,她就这般撩拨……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众目睽睽下还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像样了。
裴振衣无奈地拨开她作乱的爪子,对她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晚上回来你再与我说。”
宝颐道:“大人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事想求大人,只是思念成疾……我最近读了首诗: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正合了我的心境。”
她含情脉脉道:“大人可知我的心?”
镇抚司的站岗小弟看起来快要憋不住了,嘴角不停抽搐。
裴振衣狠狠瞪他一眼。
并对宝颐道:“眼下你也见到了,先回去。”
她手里这麻辣锅子味道极香,想必是为他准备的,那么沉一锅,也不知她怎么拎得动,裴振衣伸手去接,她却往后一藏。
宝颐不甘心,向镇抚司内探头探脑:“大人,我要亲自伺候大人用了才放心,不如先让我进去?我保证伺候完就走,不扰大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