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儿深以为然:“我也觉得。”
撕完最后一片花瓣,宝颐缓缓扭头,忧郁地望向杏花儿:“菊花告诉我,裴大人厌弃我了。”
杏花儿:……
宝颐往美人靠上一趴,眼里有泪光闪烁:“这是大大的凶兆啊,杏花儿,我也当过主君,最懂做主人的心态了,起先自是千好万好,郎情妾意,可一旦此人完全落入了自己掌中,这就是厌倦的开始。”
杏花儿心道,不,只是因为姑娘你格外喜新厌旧罢了……
“我早该明白的,求不得才最动人,哪怕你私藏了天上的明月光,一旦看久了,也会嫌它黯淡啊……”
杏花儿扶额道:“杏花儿建议姑娘,还是找点事来做的好。”
宝颐演得越发起劲,凄楚甩头:“男人靠不住啊——”
桃花儿直言道:“男人靠不住不假,但姑娘你比男人还要靠不住,娇娇弱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靠男人靠什么?”
正戳中宝颐伤心事,半真半假的作劲儿变成一股子悲戚,她抹了把泪,自怨自艾道:“桃花儿说得对,我也没别的本事了,裴大人厌弃了我,我今后可怎么办?”
桃花儿道:“姑娘实在活不下去,出去当炉沽酒,当个绣娘,也是有活路的,莫要哀伤。”
桃花儿这嘴之煞风景,与裴振衣不相上下,宝颐本来只是想作一作,听点安慰她的好话,类似裴大人不是这等凉薄之人,姑娘雪肤花容,定能牢牢把握男人心之类……谁知桃花儿真的默认了裴振衣厌弃了她,都开始给她想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