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这些天有些想通了,安然接受了自己成为金丝雀的命运,既然裴振衣不愿意给她放籍,那就继续当奴婢好了,反正裴振衣喜欢她,至少在当下,身份差点也无妨。
而且他暂时不准备娶别的女人,这也让宝颐没了占旁人夫君的负罪感。
她性子到底松弛乐观,一旦没人理她,她也就懒得再作了。
当身份低微的金丝雀,没法出去接着做生意,也没法子去照顾爹娘,唯一的功课就是用心勾住主人,让主人为她操办一切。
于是,她主动同折柳分享平日里和裴振衣的相处。
提到裴振衣不喜她操劳,连她绣花绣久了都要抢她针线,折柳道:“这很正常,没有男人愿意自己女人年纪轻轻绣瞎了眼的。”
宝颐道:“我可是他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总要多做些工来补偿他,没准他哪日心一软,会给我放籍呢?”
折柳嘲笑她:“你做梦,他连你身边出现的公苍蝇都能赶走,还放你走?让你去嫁人生孩子吗?”
宝颐打了个寒颤:她要真敢那么干,说不定他直接发疯,把她锁在家里哪也不能去了。
唐宝颐大小姐一向能屈能伸,绝了这心思后,虚心向折柳讨教:“我以后的家事,少不得还要托他去办,需要好生伺候着这位爷,但我当主君当久了,头一回做金丝雀儿,还不太习惯,总感觉施展不开,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可告予我知道的吗?“
大约恰好踩到了折柳的长项,他热心教导道:“姑娘生得艳若桃李,依折柳看,不应当走针头线脑,温柔小意的贤惠路子,要做就做最野的刺荆花,在房中翻花样,让裴大人欲罢不能。”
宝颐托腮问道:“具体说说,怎么个欲罢不能法?”
折柳语重心长:“姑娘,这事儿吧,男子和女子终归不同,我不方便细细与你分辨,怕裴大人一怒之下砍了我这孽根,但我却有几本书册供推荐,名字你记下,着人去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