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汝阳不在近旁,要不然看见她这做作情态,定能吐满一整条护城河。
裴振衣避开目光,浑身肌肉紧绷。
还不够?她心里咬牙:好贪心的男人。
宝颐把心一横,款款起身,小鸟依人地……坐到了他大腿上。
这还是当年汝阳教的法子,也不知今日还管不管用。
她伸出藕臂,虚虚环着裴振衣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揪着他的高马尾,嗓音里像馋了蜜,活色生香。
“外面的人只指望着借大人的势,可我不一样,我只会心疼哥哥……啊!”
后半句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发现自己被打横抱在正撩拨的男人的臂弯中,长长的裙摆如雨丝般流泻。
“心疼我吗?”
他的眼眸黑沉如浓墨,里头满是压抑的情绪。
“既然心疼我,那你就搬来东厢正房住吧。”
她很快领教了东厢正房的床有多舒适,同时也领教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裴大人,使不得啊!”宝颐惊慌失措,使出吃奶的劲儿东躲西扭:“我……我睡姿特别差,半夜会打拳,还爱打呼噜磨牙,你跟我同床共枕,怕是睡不了半个好觉。”
“你不会。”他道:“我见过你睡着的模样,你很乖。”
乖得像只兔子一样,脸颊微红,身体蜷缩,还特别喜欢抱着枕头,一旦入睡,天塌下来都惊不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