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反复强调:“你背我背过这段有荆棘的路就好了,待会儿我可以下来自己走。”
“荆棘?”裴振衣一顿,指着面前道:“这只是最平常的灌木。”
宝颐愣住:“平常的灌木,怎么会扎人呢?”
不是灌木扎人,是你太身娇肉贵,裴振衣心道,才走了几里路便喊疼,莫不是糖粉捏的骨头。
背上传来绵软的触感,女孩轻如一团糯糯的云,将他的心绪搅得纷乱,罪魁祸首自己却浑然不觉,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我们去哪儿?”
裴振衣尚在走神。
真软。
宝颐见他没反应,又问了一遍:“我们去哪儿呀。”
少年回过神来,略略指了个方位:“回寺中。”
“回寺中?”宝颐一听,吓得勒紧了裴振衣的脖子:“我可不要!这不是把自己洗干净送入虎口吗!”
裴振衣被她勒得眼前一黑。
“昨日是,今日不是。”裴振衣扯开她的爪子,耐着性子道:“你失了踪迹,侯府定会派人来此处搜查,要绑你的歹人再胆大妄为,也不至于当着侯府中人的面动手。”
“我昨日带了十多个仆从侍卫,也没见他们有所忌惮呀。”宝颐难过地念叨:“也不知我的桃花儿和杏花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