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毫无防护的美丽最是危险,名花若是唾手可得,便比寻常的花命运更凄惨。
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法护着她,老天总爱与人开玩笑,让你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遇上最想保护的人。
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作为安慰。
她的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心观察了半个时辰,确认三皇子当真已经走远了,她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出了藏身的厢房。
衣坊伙计见她踏出了门,连忙迎了上来道:“东家歇息好了吗?小的这便去叫两位花儿姐姐。”
宝颐想了想道:“你去吧,对了,上次让你们找人做的白玉子冈牌,可完工了吗?”
伙计道是,不一会儿,送了块小巧玲珑的子冈牌来。
裴振衣自行出门,看了眼那子冈牌,状似不经意地把头转开一点,似乎在等待着一些赔礼道歉之类的事发生。
宝颐小声道:“这……其实是给折柳的。”
少年回过头,皱眉。
“你别瞪我啊!人家为了帮我醋你,都被你扔地上伤了脸了,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我给点补偿不过分吧。”
“……”
“你吃他的醋做什么?他在我这儿一点逾矩的事都没做,成天就知道吃拿卡要,而且他也不乐意伺候我,人家志向大着呢,哪愿意跟着我这个没前途的啊。”
“当真?”裴振衣阴测测道:“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