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上学向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怎么这次请假,居然特地遣个人来告知呢?
还没反应过来,折柳已经扭着腰,施施然走了。
请假当然是个幌子,要紧的是替姑娘办事。
折柳在院子里转悠半天,终于发现了出来洗砚台的裴振衣。
来了。
折柳向他缓缓靠近。
谁知对方冷淡地看他一眼,以他为圆心画了个巨大的圆弧,绕着边走了过去,仿佛他身上沾了什么晦气的瘟疫一样。
折柳哼了一声,硬是跨越大圆的半径去碰这个瓷,可却连裴振衣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自己摔在了地上。
想也正常,裴振衣练过武,反应速度远快过旁人。
折柳维持躺地姿势道:“老子要找姑娘告状,状告你随意欺凌我。”
裴振衣手持砚台,居高临下,冷冷开口道:“随你。”
折柳扯开衣裳领子:“我还要状告你不仅随意欺凌于我,甚至还当众扒我衣服。”
裴振衣:“……”
果然,唐宝颐看男人的眼光还是那么差。
同这种人对峙有什么意思呢?他只会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高度,然后用他在这一领域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他提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