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冷冷道:“倒不是特意寻你晦气,只是看着你东施效颦的模样,觉得恶心得紧。”
裴振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个大男人自比西施……暗示宝颐是夫差吗?这也太不吉利了。
“你以为她为何会选中你?因为她喜欢裁衣裳,偏爱腰身纤细的少年,”姜湛道:“细看之下,你与我也有几分相似,难怪她愿意给你几分颜色。”
裴振衣皱眉看着他,宛如在看一个癔症患者。
半晌,他把视线移开,淡淡道:“你说得对。”
姜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振衣叹道:“没错,正如你所言,我只是个替身,是她一时兴起捡回家的野狗,你才是她的良人。”
对方痛快地承认了,反而让姜湛不知该如何反击,只得道:“你心中有数便好。”
裴振衣颔首,目光恢复为惯有的沉静:“谢世子提点。”
姜湛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
倒不是想耍花招,而是听完姜湛这一番话,他突然释怀了一些。
自己在吃味些什么呢?宝颐即使眼睛再瞎,也不至于看上这种蠢男人。
什么你我有几分相似……裴振衣在心里摇头,大户人家不过如此,连面镜子都买不起,谁生得好看些,谁又生得难看些,他心里没点数吗?
当年师傅在教刀术前,先教了如何鉴别对手,曰:如非命运攸关之时,打架最好和势均力敌的人打,如果对方脑子有毛病,那显然你和他过招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被倒打一耙,说你虐待病患,为人不善良。
他越看姜湛,越觉得此人脑子有点毛病,可不就是师傅形容的病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