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弟来晚了。”那青年人懊恼道:“可是最后一场了?”

另一个衣饰华丽的男子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五弟来得太晚了些,再晚上一盏茶功夫,怕是就要比完了。”

青年人充耳不闻,仍笑道:“请二哥安。”

那被唤作二哥的男人简单嗯了一声,态度轻慢。

“三哥?”

青年人又去叫另一个男子。

这男子神态憨厚,并未关注场上战局,而是木呆呆地望着左侧观战席的方位。

青年人又叫了一声,那憨厚的男子才回过神来,讷讷对他问好。

“三哥又在瞧靖川侯府那位姑娘了?”青年人笑道:“我们兄弟里,就属三哥最是多情了。”

“五弟莫要胡说!”那憨厚的三哥连连摆手否认:“母后早已禁止愚兄与她来往了,你可不要胡诌,没得坏了人家的名节!”

青年人心道,人家姑娘自己都不拘泥于名节妇道,你倒是替她请了贞节牌坊了。

他在下位坐定,扭头望向场上,正好看见裴振衣一剑封喉的一幕。

长棍凌空,惊鸿贯月,甚至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

他露出惊艳的神色,不由问道:“那人是谁?哪家的子侄?”

身旁护卫小声答道:“回五殿下的话,那位是靖川侯府保荐来的门客,户籍在蜀中,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