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和桃花儿杏花儿汇合,带着一众丫鬟走去观战席,宝颐一屁股坐到了汝阳郡主身边,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汝阳当个笑话听了,听得啧啧称奇。

她犀利点评道:“男人啊,一旦开始没了担当,那就风骨全无,俗烂如鱼眼珠子了。”

宝颐深以为然:“你说得太有理了,我最近像是走了背运一样,遇到的净是这种人家。”

她向汝阳伸出三根手指,暗示三皇子:“你说这些女人怎么这样呢?她们当年没做过年轻媳妇,没慕过少艾吗?非要上赶着来恶心后来的姑娘,真是活该养出软蛋儿孙。”

汝阳叹道:“越是年轻时做小伏低,越是想年龄大后找补回来,不然正常人谁愿意受这鸟气?”

她问道:“姜湛什么反应?”

宝颐烦躁地吐了口气:“我说了桥归桥路归路,他大概只当我在撒娇,随他去吧,大不了我再出去找找,看帝都还有没有更合适的儿郎可为夫婿。”

汝阳笑:“哟,那可不好找。”

宝颐也觉得希望渺茫。

虽然姜湛令她失望了,但不论从外表,家世,才华来看,他在帝都子弟中都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男人真麻烦。”宝颐道:“挑来选去都没一个好的。”

她兀自烦恼,把小团扇转得飞起。

汝阳拍了拍她的肩头。

“别想姜湛了,你瞧瞧场上。”

场上鏖战正酣。

一到熟悉的身影傲立校场中央,穿玄色衣甲,如一滴陈墨落在砚心处。

出手,战胜一人,再胜一人……他在会举的校场上连退五名贵族子弟,平平无奇的长棍在他手中如同生了神眼,挥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