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总躲着我”宝颐胡乱东拉西扯,贼心不死地想用上话本子台词:“今日出来是带你瞧瞧我的江山,只要你乖乖听话,往后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明白吗?”

“躲着你是因为你纠缠不休。”裴振衣淡淡道:“你有能耐操持这些产业,这很好,可与我又有何干?”

“我是你的主人,自当宠着你,让你时刻貌美如花才是。”宝颐自行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豪迈挥手道:“看上哪件衣裳就穿走,记在我账上。”

话音落地,边上杵着当摆设的两个侍女惊讶地对视一眼。

——向来只听男子对女子摆阔,反过来的情况,这还是第一回 碰到。

两人看向宝颐的眼神越发崇敬:不愧是东家,好一身诱良家下海的手段!

而那被诱的良家少男却面色如常,心里未动一丁点波澜。

他倒也没傻到信宝颐的鬼话。

若他真敢染指侯府的千金,从她身上攫取好处,怕是早就被府上家丁打到残废了。

那日大小姐走后,他艰难地平复了陌生的身体反应,随即便被侯府下人带去了后院,雍容的贵妇人顶着一张和大小姐三分相似的脸,审视着立在堂下的自己。

他隐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等着来自大小姐母亲的质问,敲打,抑或是干脆狠揍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再同大姑娘来往……可这些都未发生。

那贵妇只是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笑着转过头去。

身边的婆子心领神会,不咸不淡地与他道:“姑娘生性烂漫,难免莽撞贪玩了些,可她毕竟是侯府的千金,身份不比旁人,便劳烦裴公子多拿捏着些分寸了。”

——自以为优雅的含蓄,尽显上位者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