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李梵清回想了一番沈宁方才的神情,心觉有趣,对裴玦道:“她好似有些怕我。”
裴玦道:“天家威仪,沈大先前从未见过你凤驾,有些怕亦是常事。”
李梵清摇头,笑道:“旁人见我也时有惧色,可却不似她那般。虽是惧怕,却又总偷偷打量,打量之余,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裴玦抿着唇,他心如明镜,却仍装作不知,问道:“那她是为何?”
李梵清打趣他道:“那当要问裴二郎了,不知何时惹了桩女儿情债来。”
裴玦撇清道:“我都未见过她。”
“也不须见过。从前你与子逊在长安名声何其响亮,只怕爱慕你们的女子能从丹凤门排到玄武门罢。”
裴玦默不作声,只着意看李梵清神色,见她提及虞让时容色未改,裴玦自己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
“仿佛听说,今日永安王也在。”裴玦寻了个旁的话题。
李梵清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在倒是在的。”说罢,李梵清不觉紧了紧胸前披帛。
李梵清本以为自己的举动几不可察,却不想这些一一落入了裴玦眼中。
裴玦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听得李梵清催促道:“我自有办法从永安王口中问话。倒是你,今日你可是主角,他们若寻不见你,回头该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