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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夕鹭心头霎时一亮,下一刻,男人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他穿着华贵的衣裳,却毫不在意地坐了下来,跟她坐地的姿势差不多。

原本一尘不染的衣裳沾了灰和落叶,她看了都心疼,心疼衣裳。

她直愣愣地望着他,胸腔里小鹿乱撞。他每回来,都能给她不同的惊喜,上回是蹲着看她,给足了尊重,这回是与她一处坐着,她觉得很暖心。

试问这样一个知人心又温柔有礼的君子,如何叫人不喜欢。

裴知临一眼看到夕鹭的手,擦破了皮,他从怀中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和瓷瓶,“你的手破了,还好我随身带药。你若是不介意,我为你包扎伤口。”

夕鹭摇摇头,将手伸了过去。

裴知临将她的手置于膝上,小心翼翼地擦去灰尘。“疼么?”

“不疼。”夕鹭没动,任由他擦拭上药。其实她很想问他,自己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为何还要来见她,真以为她是个傻子么。

期间,裴知临一直没说话,直到上完药,他才开口,“坐地看风景确实独特,不过地上凉,你一个姑娘家容易得风寒,还是起来吧。”

说完,没等她同意,裴知临便将轮椅拨正,将她抱了上去。

夕鹭面上通红,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应该记得回东宫的路吧?”裴知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着看她。

他笑得温柔,是个十足十的君子,丝毫看不出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