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画眉。”怕引人过来,她只能压低声喊人。
“嗯……”画眉睁开眼,一看周遭便吓傻了。
“你可记得绑你的那人?”霍酒词问。
“不,不记得……”画眉颤着声儿道,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害怕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会把人引过来的,现在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醒了。”她一哭,霍酒词更慌。
“呜呜呜,呜呜呜……”然而画眉像是没听见霍酒词的话,一直哭个不停。
霍酒词被画眉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压根静不下心来想法子,好在没人被哭声引进来。
到了晚上,月光从窗口照入。
画眉缩在角落里,一个字也不说,时不时抽泣两声,哭得地上湿了大片,不晓得的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
霍酒词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解开双手双脚上的绳索。都这么晚了,绑匪也不来送饭,必是存心饿她们俩,好让她们俩没力气逃跑。
外头也没人看守,反倒方便她们了。
霍酒词环顾一圈,屋里只有柴火,一张简陋的桌子,一盏油灯。若是煤油灯点了,她能用烛火将绳索烧断,可惜油灯没点。
她低下头,借着月光打量,柴火一半被砍了,整齐地堆着,一半还是树的模样。忽然,她眼前灵光一现。
可以挑一根切面较为锋利的柴火将绳子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