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词摇摇头,换下嫁衣睡在矮榻上。屋内红烛未熄,火光幽然,直到燃烧殆尽。她闭上眼,幻想着往后与纪忱举案齐眉的日子,甜甜睡去。
翌日清晨。
矮榻窄小偏硬,霍酒词肌肤嫩,睡不大习惯,全身泛起了隐隐的疼。她揉着酸疼的肩膀坐起身,刚抬眼便对上了纪忱。
他已换好织锦蓝衣,面上不复昨晚的醉意,低头扣着白玉腰带。
霍酒词打理好仪容,下榻行至纪忱身前,正想喊一句“夫君”,谁料纪忱侧头直直朝她看来,目光清冷如雪。
“霍姑娘,我只能给你名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给,如此,你还愿意做这个纪夫人么?”
“……”闻声,霍酒词整个呆住,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想过他性子清冷,不会说甜蜜的话;想过他是天之骄子,性子傲,不会体贴人。但她没想过,他会在新婚第二天说出这样冷漠的一句话。
她死死地咬着唇瓣,一个字都挤不出。
他若不愿娶他,两jsg年前父亲来侯府商议婚事时便该拒绝亲事,既然他没拒绝,那便是性子如此。
手足无措间,霍酒词又念起父亲的话,她得做侯府的好儿媳。
“我愿意。”